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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屁屁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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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屁屁精

◎心如死灰◎

秦家的車隊離開, 司總還蹲在地上,哭的不能自已。

司家現任總裁,司緑洮的堂哥和他父親, 兩人遠遠的立在院門外。

司總親哥冷聲嘲諷:“走了,別裝了。”

司總聽了,直起身來, 在司太太的攙扶下回別墅。

今日追出來這一出,是司總親哥支的招,想的辦法, 讓司總能哭多慘就哭多慘, 能哭多深情就哭多深情。

畢竟在身邊養了那麽多年,無論父母還是孩子, 不可能不動容。

司總大哥坐在沙發裏,揉揉額角, “杉杉是個重情的孩子, 秦氏對司氏應該不會那麽快進行打壓封鎖。”

王以莘就是個例子。

司家也是豪門, 王家突然遭遇變故,在結合今天中午的熱搜, 司家已經盡可能作出最快的應對。

如若今晚司總沒有追著秦家的車哭,憑秦家護短的個性,不出一周,司家就會成為下一個王氏。

一旁的司緑洮瞠目結舌, 爸爸剛剛是假哭?

二伯數落道, “你看看你, 對親生女兒尚且如此, 更何況對員工, 當年你們在美國的公司就是這麽倒閉的。難怪當年媽不肯把杉杉給你養, 幸好沒給你們夫婦養,不然會鬧得比今日更難看。”

司總頹然,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,“再說這些有什麽用。”

“是沒用了,你要是偏心不那麽明顯,今晚或許我們司家就能成秦家的恩人,來日青雲直上。你們要買什麽房子,要買什麽車子買不到……”

大伯很是扼腕痛惜,如果把杉杉接來二房養,都比現在好,那孩子小時候挺可愛。

他只有一個兒子,年輕時候,老太太還問過他要不要養杉杉,那時候他拒絕了,如今想想,真是悔不當初!

司家現任司總,司緑洮堂哥沈吟道:“司緑洮別出道了,司緑杉可能在娛樂圈混,她哥哥秦霄言也在娛樂圈,國內娛樂圈不會有小洮發展之地。寒國那邊合約簽訂沒有?”

司太太立馬說:“已經簽了,違約金5000多萬。”

“三叔三嬸想辦法吧,秦家若是追究起來,我們只能斷臂求生了。”

司太太不太懂商業上的事情,有那麽恐怖嗎?

“洮洮礙著秦家什麽事了?洮洮也是杉杉的弟弟,一起相處了這麽久,怎麽不念舊情?”

“呵。”二房的太太嗤笑,“你們把人女兒欺負成什麽樣子,人家真念舊情,今晚你們還能好好坐在這裏?”

“我們只是偏心一點,除了她七歲那件事,我們沒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,再說了,世間父母總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啊。”司太太也承認了她的重男輕女。

二房太太譏諷,“像弟妹這樣的母親,可以拿去寒國申遺了。”

說句不好聽的,人家父母打罵子女,第二天總要哄哄孩子,做頓孩子喜歡吃的緩和關系,他們做了什麽?

“不止這一件事,當初分家我們住在一起,我還記得,杉杉半夜發高燒,早上沒起來,你這當媽的都沒發現,不止是弟妹一個人的責任,做父親的也有責任,還是管家抱她去的醫院,這孩子差點燒傻了。幸好這些事她不記得,她不恨你誰恨你,秦家不恨你誰恨你?!”

夫婦倆被數落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他們幾乎都忘了。

他們忽然想到老秦總說的那句話:我的女兒活在地獄裏。

這些事情樁樁件件,真想數能數出一籮筐。

司緑洮堂哥又說了一件重要的事:“那個許什麽的,那女孩和杉杉勢不兩立,你們要是真想為了我們司家,為了一年幾千萬的股份分紅,就別和她有來往,劃清關系。”

言盡於此,二房一家丟下一句:“盡快和寒國那邊解約。”

就要走了。

司總拉住哥哥的手,“我們哪有五千萬現金解約啊,哥,你不能見死不救啊。”

司太太哀求,“洮洮在寒國訓練了整整兩年,兩年功夫都打水漂了嗎。”

他哥撫開手,“你們賣車、賣房,湊不出五千萬?我們真見死不救,今晚我們不會連夜過來給你支招,你們好自為之。”

給機會不中用啊,望著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弟,他滿心失望,唉聲嘆氣走了。

“哥,哥,哥!”司總在後面喊。

畢竟不是他曾經的女兒,有過回頭。

二房一家,頭也不回去地下車庫。

二房一家走後,司總和司太太爆發劇烈爭吵。

司總聽他哥的,要讓兒子退出男團。

司太太心疼兒子,說什麽也不肯。

“你要是有點本事,今天會被秦家,會被你哥騎在頭上,我和兒子到底作了什麽孽啊,有你這麽個軟骨頭老公和爹。”

事到如今她還不肯反思過錯。

司緑洮大吼,“媽,你為什麽要那麽對姐姐?!”

司緑洮跑去臥室裏哭,他聽懂了二伯一家人的話,姐姐小時候很可憐,他再也沒有姐姐了。

二房走後不久,司總和司太太又遭受晴天霹靂。

司老太太的律師又過來通知他們一項事:“老太太給司徒緑杉留的遺產,二位取走2000萬,請在一周內補齊2000萬。”

“她都是秦家人了,怎麽還要老太太的遺產?”司太太尖聲問道,這一刻再也沒了貴婦風度。

“老太太親口跟我說,這是欠孫女的,而且,這筆錢司徒小姐並不打算自用,而是全部留在老太太創建的兒童基金會。”

律師說完,便提包離開。背影裏都是對這對夫婦的瞧不起。

豪門的腌臜事他見得多,但都是小三小四私生子私生女,如此對“親生”女兒的,他大開眼界。

傭人這時候才有空整理他們帶回來的行李箱,一只行李箱突然崩開,掉出滿地的奢侈品衣物和包。

“這些撿起來盒子裝好,都拿去退了。”

司總一夜之間老了十多歲,昨夜兒子成團的意氣風發,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
“慧珍,還有你衣帽間裏的包,高定,還有我的車,房,實在不行賣股票。為了兒子好,算是我求你了,退團吧。”

“慧珍,我們真的錯了。”

是啊,女兒十多歲時進她衣帽間試衣服,不小心弄壞一件真絲衣服,嚇到和她說話就打嗝。

秦太太一定很愛她吧。

司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,腦袋嗡嗡的。

如果她對女兒好一點,便不是這樣的後果。

--

秦家這邊,媽媽和兩個哥哥與她同乘一輛車,爸爸好像哭了,坐後邊秘書一輛車。

淡夏初秋,許是今晚在車窗口吹了一晚上的秋風,回程的路上。司緑杉喉嚨有些癢,咳嗽起來。

媽媽叫二哥把副駕駛的窗戶關上。

秦霄言關上窗戶,回頭,“穿少了。”

“沒有。”司緑杉說著又咳了一聲。

大哥下定義,“感冒了。”

司緑杉又說:“沒有。”

小孩子感冒了永遠都說沒有著涼,沒有咳嗽,沒有感冒。

但是還是接了大哥從後邊遞來的羊絨毛毯,披到身上。

羊絨發熱,輕輕一片,身上就暖意融融。

身旁的媽媽捏捏女兒腿上的褲子,還是夏天的薄褲子,“天涼的快,媽媽晚上叫管家換掉衣櫥的夏衣。珠珠,先不要喝冰水,回家喝蘋果湯。”

司緑杉伸向冰水的爪子縮了回來,靠到媽媽肩膀上。

車速平穩行駛,像是坐高鐵,一點顛簸也沒有。

司緑杉今早六點起來準備匯報,現在快十二點,眼皮一眨一眨的,沒撐住睡著了。

勞斯萊斯開了二十多分鐘到市區,副駕駛座的秦霄言偷偷降下一點車窗。

冷風溜進來。

媽媽正輕輕拍著睡著的女兒,小聲叫了聲:“老二,幹嘛呢。”

司緑杉聽到聲音,嗓子有點啞,“我知道,哥哥想放屁,咳咳。”

司機沒忍住“噗”地笑出聲。

“胡說什麽,沒有,我想吐個口水。”

“哦,哥哥不想放屁。”

秦霄言腹肌繃緊,這屁他堅決不放。

“沒關系,開一下窗戶,哥哥放吧。”司緑杉體貼道。

“我真的不想。”秦霄言生無可戀。

秦媽媽看不下去,“開下窗,你就放吧,放個屁也唧唧歪歪。”

司緑杉伸手,將後座的窗戶全部打開,大哥又遞來一條毯子,在後視鏡裏滿臉戲謔。

司機見狀,也將駕駛座窗戶給打開了。

勞斯勞斯所有窗戶大開,冷風呼呼,媽媽催道:“有屁快放啊,別冷著我寶貝。”

但是,秦霄言剛憋了回去,這會兒沒有。

秦淮汀:“怎麽,屁都放不出來?”

“咳咳。”司緑杉又咳嗽兩聲。

秦霄言在使勁了,終於……

全家人捂住鼻子,秦媽媽憋氣,邊捂住女兒口鼻,邊往車裏噴香水。

司緑杉躲在毛毯裏,眼睛咕嚕嚕轉。

一身輕的秦霄言,篤定道:“珠珠,你也放了吧。”

“沒有!”

秦媽媽一臉嫌棄,“多大人了,放屁還賴妹妹。”

秦淮汀也搖搖頭,“寡廉鮮恥。”

秦霄言:“秦寶珠,你絕對放了。”

“媽。”

司緑杉叫了一聲媽媽,秦媽媽半蹲起身,打了下二兒子的頭。

司緑杉躲在毯子裏笑得眉眼彎彎。

秦霄言瞥見妹妹狡黠的眉眼,捂著頭,算了。

屁屁疑團揭過,回到家後,司緑杉喝了蘋果水,不好喝,但她也確實感冒了。

老秦總回家後,眼神躲閃,司緑杉看到了,爸爸眼睛腫了。

她跑過去抱住爸爸,對她好的她當然清楚,這個爸爸她更心疼。

“爸爸喝點蘋果水。”

老秦總一面喝了,一面拆穿:“自己不想喝吧。”

“嘿嘿。”司緑杉接了爸爸喝完的碗,跑到廚房給傭人。

鼻子塞住,早早洗了澡睡覺。

半睡半醒之間,她和系統說:我記得我小時候發燒,爸爸抱我跑了很遠的路,還跑掉了鞋子,今晚他哭了。

系統如實告知:【不是你爸,抱你去醫院的是司家的管家。】

司緑杉:好了好了,沒有愛了。

半夜,秦媽媽來臥室測了下溫度,真發燒了。

家裏有兒童退燒貼,秦媽媽貼在女兒額頭和腋下,擔心溫度升高,索性陪著她一塊睡。

成年人抵抗力強,不需要像小孩那樣照顧。

只是她怕啊,怕是一場夢,一睜眼夢就碎了。

次日上午,司緑杉醒來,還沒睜眼,照例問系統:任務呢任務呢。

系統:【任務5:參加兄妹綜藝,存活獎勵:智商+2,顏值+1,情商+5,體能+10】

【任務6:和賀旬啟退婚,獎勵:體能+15】

好耶,一來來兩個任務,美好清晨從任務開始。

她立馬坐起身。

駭得面前的秦霄言一跳,“你詐屍啊?!”

司緑杉捂住嚴嚴實實的睡衣胸口,“屁屁精闖女孩子閨房!”

秦霄言拉了拉嘴角,“誰樂意進來,媽媽讓我看看你退燒沒。等會兒,屁屁精?”

他一上午著急她發燒,結果她叫他屁屁精?

秦霄言立在床頭,像是搓狗腦袋一樣搓她的臉,結果搓出一手鼻涕,亮晶晶的。

司緑杉笑到滿床打滾,接著竄到他後背。

兄妹倆背著,滿別墅跑。

秦媽媽在後面喊,“不許出門,外面冷。”

-

許菀晚在輔導員辦公室。

比她沒大幾歲的輔導員開門見山:“晚晚,退出戀綜,然後在微博上道歉。這幾天因為你的事,交大陷入負面新聞旋渦,我們院方也很有壓力。”

許菀晚一夜未睡,臉色蒼白,聽了輔導員這話,更是心中難受。

她是學習委員,平常和輔導員關系很好,輔導員是本校同專業畢業的碩士,很照顧她。

為什麽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?是因為秦家的幹涉嗎?

“葉老師,我要向誰道歉,向司緑杉道歉嗎?你告訴我,我哪裏做錯了?”

葉輔導員抿了抿唇,“事情終歸因你而起。”

“可我沒錯,我為什麽要道歉啊,難道是因為秦家地位高,有權有勢,弱者必須向錢權道歉嗎?”

輔導員完全說不過她:“可確實產生了不好的影響。”

“葉老師,你去找司緑杉同學了嗎?”

一旁的另一位輔導員看不下去,“司緑杉是本次事件的受害者,爆料的也不是她,而是你的閨蜜,老師們找司緑杉同學做什麽呢?今年入黨的考核,因為你的事情,就很難通過了。”

入黨,是所有輔導員能捏在手裏的令牌,今後無論是進高校還是央企國企,許多崗位都要求是黨員,尤其文科類專業。

許菀晚想在大學當老師,本科院校要求博士學歷,所以她只能去一些專職高校,黨員身份是很必要的。

“我退出戀綜,但是道歉我做不到,我不知道該向誰道歉。”

剛才那位幫葉老師說話的輔導員轉著手裏的中性筆,“老師們當然懂啊,也沒叫你和司緑杉道歉,她也不需要你的道歉,你就說很抱歉給學校和社會造成不良影響,今後你會反思言行之類。以柔克剛,以退為進,這不是許同學你最擅長的嗎?”

中性筆不小心落地。

許菀晚撿起中性筆,遞給她的功夫,恰好瞥見這位輔導員的桌面,是司緑杉玩滑板的照片。

葉老師拉拉同事的手,註意分清粉絲和老師的界限。

很不巧,同事是大小姐的粉絲……

“許同學你不用別有深意地看我啊,讓你道歉是院裏老師的意思,不是我的意思。”

恰此時,許菀晚的微信來了新消息,是司太太讓她還東西,在寒國買的包包和衣服。

她回:【好的】

許菀晚心如死灰地帶上辦公室門。

辦公室裏,剛才那個輔導員歡呼,“啊啊啊,大小姐要和哥哥參加兄妹綜藝啦,聽說兩個哥哥搶著上呢,有新電子榨菜了!”

另一頭,秦家莊園,司緑杉作好防曬,和家裏人一起在莊園的果樹林摘橘子。

她接到了司緑洮的電話,對方似乎帶著哭腔,“姐,你真的不要我了嗎?”

作者有話說:

啊啊啊啊還有退婚,明天多寫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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